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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文獻庫為方法

以文獻庫為方法

很高興為大家獻上《搜記》第二期,這次的議題對亞洲藝術文獻庫﹝簡稱AAA﹞來說,可謂一針見血:文獻整理究竟有何意義?正如本刊創刊號所言,我們會在開頭幾期探討AAA的一些核心問題,包括:當代藝術的狀況,文獻整理的實踐等等。第一期探索了藝術中的當代觀念,特別針對亞洲的範圍而言。下期會審視「亞洲」的各種呈現方式,其方法論、地圖、網絡及地理。這一期,我們提出以文獻庫為方法,並從自我實踐中,說明我們可以如何利用文獻庫,去抗衡既有制度,正視複雜形勢,重新發揮想像,以便在新構思的體系中,使現代和當代藝術的各種敘述得以製造及傳播,並且讓人明白。

過去有人嘗試界定何謂文獻庫,包括福柯的理論,說文獻庫不僅是歷史遺留下來的痕跡,而是我們早已假定的「先驗」歷史。(1)換言之,「文獻庫既非只是搜羅一批用以界定文化為何物的文本,也非保存這些文本的一堆機構組織。」文獻庫是「規定可以說甚麼的法則」。(2)儘管大家常將檔案管理員漫畫化,描繪為一個人守在塵封的地牢,整天對着難以辨認的字跡,把發黃的卷宗從地板堆到天花板。但實情是,文獻整理從一開始就是富有創意和想像力的活動。文獻庫的設計及其本體結構,需要創造者對未來前景充滿展望。而文獻庫的運作框架也得構思到位,才可以展現這未來圖景。

國際藝術評論家、媒體理論兼哲學家鮑里斯‧格羅伊斯 (Boris Groys),在和斯文‧史伯加 (Sven Spieker) 對話時提出:過去不是「記憶」,而是文獻本身,是事實上存在於現實中的事物。(3)而在文獻事實上存在於現實之前,得先有文獻整理的實踐,那就是一連串由文獻庫充當中介的行動:包括收集、校勘、編目、數碼化、註釋、分類。

今天的文獻庫怎樣在其實踐中應付當代的處境?文獻庫可以是甚麼模樣——其形態是甚麼(文集出版、文獻庫網絡、實體的檔案庫、展覽平臺、線上資料庫)?在文獻庫工作並為文獻庫下定義的是誰(策展人、藝術史家、心理分析家、專業文獻管理者,等等)?文獻庫如何釐定其範圍,這範圍又是否會隨着時間而演變?在文獻庫的建構中,主體性佔着甚麽位置?

這就是我們探索的起始點。我們對文獻庫的實際行動充滿好奇,想知道怎樣的內在運作機制,決定了甚麼事物確實存在於現實中。當我們從「怎樣」的角度來處理這些問題時,希望可以多些瞭解背後的「爲甚麼」。

我們正活在文獻庫的時代,那麼首先要問,爲甚麼是文獻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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